他那时候住的那条巷子已经拆了,可是庄依波却还是在老照片里看见了那条巷子的旧貌——那是她此生都没有见过的脏污和破旧,低矮,阴暗,潮湿,甚至蛇鼠成患。
她没有问他喜欢不喜欢,而是问他为什么不喜欢。
有些事情,好像该怎么防备都没有用,该来的不该来的,终归还是会来。
四年前,那已经是他工作稳定,事业开始逐步上升的时候,而他说他们母子关系融洽,显然母亲有生之年,应该也是享了福的。
申望津静静看了她片刻,才又开口道:这是一点意见都不能接受的意思了?
庄依波感知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,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。
以她的性子,这样的话,这样的心思,她应该断断说不出口才对。
庄依波安静地坐着,听着他那口纯正流利的英语,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千星给她发过来的资料。
正是夜晚,飞机上大多数人都睡着,很安静。申望津让空乘帮她调低座位铺好了床,让她好好休息,自己则坐在旁边看着文件资料。
二天,庄依波按照约定的时间出了门,去大学同学介绍的那户家庭进行了面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