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抬眸看了看他,陆与川所有的神色都隐匿于镜片后的双眸,再也看不真切。 对,我是恨不得他死。慕浅坦然承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,但这一切是他自己的选择,他当初走了这条路,会有这样的结果,是报应。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知道。身为医生,反倒干起了谋财害命的勾当。齐远继续面无表情地开口,你害死的人,是霍太太的父亲。你知道霍太太对霍先生而言,有多重要吗? 慕浅冷笑了一声,道没错,在我眼里,就是这么容易。 陆沅听了,看了慕浅一眼,随后点了点头,走出了病房打电话。 话音落,慕浅不由得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,随后,她摸到了自己身上无声竖起的汗毛。 那您能让我坐正吗?慕浅依旧倒在后座,这样子坐,我晕车,快要吐了。 可是这句话却堵在她的喉头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 慕浅察觉得到,她身边的男人自然也察觉得到。 下一刻,她努力攀在驾驶座上,拼尽全力,将驾驶座的头枕拔了下来——头枕下方,是两支冰凉的金属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