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看见孟行悠这幅干劲十足眼神放光的表情,这话突然变得说不出口。 迟砚垂眸拿起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抿抿唇,感觉这茶比平时喝过的都要苦。 贺勤转头看着孟行悠:孟行悠,我记得入校自我介绍的时候,你说你会画画? 以前被孟母逼着学过奥数和珠心算,那时候觉得痛苦,碍于孟母威严才咬牙坚持下来,直到这两年孟行悠才尝到甜头。 晚自习下课, 孟行悠还剩九十一遍课文没抄, 许先生没说什么时候要, 但就怕他突然问自己要她却拿不出来,到时候说不定又得来一百遍。 霍修厉这个蠢货绝对哪个山头跑出来的傻逼玩意儿。 迟砚下午请假,没来上课,平时身边一直坐着人,突然空了大半天,孟行悠还有点不习惯。 倏地,迟砚转头跟她对视,倾身凑过来,孟行悠猝不及防连躲都来不及,只得傻愣愣地看着他,她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木质淡香,沉敛平静,却惹人心痒。 孟行悠好像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,接过信封,应下来。 怎么说,迟砚从头到脚从内到外,大到坐的车住的房,小到戴的手表用的钢笔,无一不透出一股公子哥清贵味道,倒不是说他故意显摆,哪怕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有,气质这个东西也藏不住。